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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唐太宗入冥記

 

  (前缺)閻使人□□□□□□□□□□□罪未了,□□語驚而言曰:「憶德(得)武德三年至伍年收六十四頭□□曰,朕自親征,無陣不經,無陣不歷,殺人數廣。昔日□□,今受罪由(猶)自未了,朕即如何歸得生路?」憂心若醉。□□即引行,帝乃隨逐,入得朝門蕭立定,通事「捨□□唐天子太宗皇帝李●(某)生魂。」使人唱喏,引至殿□□設拜,皇帝不施拜禮。殿上有高品一人喝云:「大唐天子□□□(太宗皇)帝,何不拜舞?」皇帝未喝之時,由(猶)校(覺)可,亦(一)見被喝,便即□(高)聲而言:「索朕拜舞者,是何人也?朕在長安之日,只是受□□□(人拜舞),不慣拜人。殿上索朕拜舞者,應莫不是人?朕是大□□□(唐天子),閻羅王是鬼團頭,因何索朕拜舞?」閻羅王被罵,□□羞見地獄,有恥於群臣。遂乃作色動容,處分左右,□□□閻羅□□□推勘頁過□□□唱喏,便引□□□□□□□□□長安去也。今問□□判官名甚?□□□判官懆惡,不敢道名字。帝曰:「卿近前來輕道。」「□□□姓催名子玉。」「朕當識。」纔言訖,使人引皇帝至□□院門,使人奏曰:「伏惟陛下且立在此,容臣入報判官□□□速來。」言訖,使者到廳前拜了,「啟判官,奉大王處□□(分將)太宗皇〔帝〕生魂到,領判官推勘,見在門外,未敢引□(入)。」□(催)子玉聞語,驚忙起立,惟言「禍事」。兼云:「子玉是人臣,□□遠迎皇帝,卻交人君向門外祗候,微臣子玉□□乖禮!又復見(現)任輔楊(陽)縣尉,當家伍百餘口,躍馬肉食。□是皇帝所司,今到冥司,全無主領之分,事將□怠。若勘皇帝命盡,即萬事絕言。或若有壽,□□長安,伍佰餘口,則須變為魚肉。豈不緣子玉冥司□乖。」此時催子玉憂惶不巳。皇帝見使人久不出□□(來,心)□思惟,「應莫被使者於催判官說朕惡事?」皇□(帝)□時,未免憂惶。於〔是〕催子玉忙然索公服執槐笏□□下廳,安定神思。須臾,自通名銜唱喏,走出,至□(皇)帝前拜舞,●呼萬歲,匐面在地,專候進旨。□(皇)帝問曰:「朕前拜舞者,不是輔陽縣尉催子玉否?」□□稱臣,「賜卿無畏,平身祗對朕。」此時皇帝緣心□□,便問催子玉,「卿與李●風為知己朝廷否?」催子玉□□(答曰):「臣與李乾風為朝廷。」帝曰「卿既與李乾風為□□(知己)朝庭,情分如何?」子玉曰:「臣與李乾風為朝庭已來,□□管鮑。」帝曰:「甚濃厚!李乾風有書與卿,見在□□。」催子〔玉〕聞道有書,情似不悅。皇帝遂取書,分付□□(催子)玉跪而授之,拜舞謝帝訖,收在懷中。皇帝問□□(催子)玉,「何不讀書?」催子玉奏曰:「臣緣卑,不合對陛下讀□□□有失朝儀。」帝曰:「賜卿無畏,與朕讀之。」催子玉既□□□命拜了,對帝前坼(拆)書便讀。子玉讀書已了,情意□□,更無君臣之禮。對帝前遙望長安,便言:「李乾風□□真共你是朝廷,豈合將書囑這箇事來!」皇帝□(聞)此語,毛(無)地自容。遂低心下意,軟語問催子〔玉〕曰:「卿口書中事意,可否之間,速奏一言,與寬朕懷。」催子□□(玉答)曰:「得則得,在事實校(較)難。」皇帝又問道校難之□□意慘然。遂即告子玉曰:「朕被卿追來,束手□至,且緣太宗(子)年幼,國計事大,不忘歸生多時。如□□朕三五日間,與卿卻到長安,囑咐社稷與太子了,□來對會非晚。」皇帝此時論著太子,涕淚交流。□□(子玉)見君王惆悵,遂即奏曰:「伏維陛下,且賜寬懷。過□□臣商量。」皇帝遂衣(依)催子玉所請,進步而行。催□□(子玉)前,皇帝隨後,入得屏牆內東面,見有廿所已來,□□(皇帝)問從者,第六曹司內有兩人哭為何事,得爾許哀。□□催子〔玉〕奏曰:「不是餘人,健成元吉二太子。」皇帝聞之,□□語催子玉曰:「朕不因卿追來到此,憑何得見兄弟□?」□(催)子玉奏曰:「二太子在來多時,頻通款狀,苦請追取陛下。□□稱訴冤屈,詞狀頗切,所以追到陛下對直。陛〔下〕若不見□□,臣與陛下作計校有路;陛下若入曹司,與二太子相見,□□怨家相逢,臣亦無門救得陛下。應不得卻歸長□(安)。惟陛下不用看去,甚將穩便。」帝聞此語,更不敢□□,遂●●(匆匆)上廳而坐。其催子玉於階下立通曹官入□□皇帝,唱喏走入,拜了起居,再拜走出。帝問催□□(子玉)曰:「適來廳前拜者是何人?」催子玉奏曰:「是六曹官。」帝又問:「何為六曹官?」催子玉奏曰:「陽道呼為六曹官,□□(陰道)呼為六曹官。」皇帝曰:「卿何不上廳與朕相伴語□?」□(催)子玉奏曰:「臣緣官卑,不合〔與〕陛下同廳對坐。」帝曰:「卿至□□(長安)之日,卿即官卑,今在冥司,須□□上來。」催子玉拜了,□□□坐。皇帝既頭而看屏牆外,……亦見便識。催子玉以手招之,……走到廳前拜了,上廳立定……在長安之日,有何善事,造何……子童向前叉手啟判官云:「皇……來並無善事,亦不書寫經像,……陰道與功德為憑,今皇帝……帝卻歸生路。催子玉又問……□□善童子啟判官曰:「皇帝……下大赦三度曲恩,催子玉曰:「……判放著三萬六千五佰五十……造多少功德?」善童子曰:「此事……量功德使即知。」催子玉問……

  (上缺)將來逡巡取到,放在案□□□□□□□□本院喚即須來。」六曹官唱喏,卻歸本□□□□皇帝曰:「此案上三卷文書,便是陛下命祿。及造□□,一一見在其中。今欲與陛下檢尋勾改,未敢擅□。」□(皇)帝曰:「依卿所奏,與朕盡意如法勾改。」催子玉卻據□□而坐,檢尋文部(簿),皇帝命祿歸盡。遂依命祿上□□命祿額上添祿,又注:「十年天子,再歸陽道。」催子玉添□(祿)已訖,心口思惟:「我緣生時官卑,不因追皇帝至□□,憑何得見皇帝面?今此覓取一員政官。」遂□□笏奏曰:「臣與陛下勾改之案了。」皇帝曰:「如何也?卿□速奏朕知。」催子玉又心口思惟:「我不辭便道注得『□□天子』即得,忽若皇帝不遂我心中所求之事,不可卻□□三年伍年,且須少道。」崔子玉奏曰:「微臣何無得陛下□躬到此。但臣與陛下添注命祿,更得五年,卻□陽道。」「朕若到長安城,天上應有進貢物,悉□(賜)與卿。」崔子玉又心口思惟:「此度許五年,即賜我錢物。□□更許五年,必合得一員政官。」遂再奏曰:「臣緣□□,昔言已主(注)得五年歸生路,臣與李乾風為知與(己),□□將書來苦囑,非不懃慇。臣與李乾風更與陛□(下)□五年,計十年,再歸長安城。」皇帝●(再)聞所奏,語□□(崔子)玉:「朕深愧卿與朕再三添注,朕若到長安城,□□有進貢錢物,悉●賜卿。」崔子玉又心口思惟:「皇□(帝)兩度只與我錢物,盡不道與崔子玉官職,將知皇□(帝)大惜官職。」崔子玉見皇帝不道與官,心口思□(惟),良久不語。皇帝遂問崔子玉:「卿適來奏朕,□朕卻歸陽道。朕到長安取卿,卿須朝朕。」崔□□(子玉)曰:「臣當朝陛下。」帝曰:「卿早晚放朕歸去?」崔□□(子玉)奏曰:「伏惟朕下通一紙文狀,以為案底。」帝曰:「朕□之日,不曾解通文狀,如何通得。」崔子玉曰又心口思惟:「□不●(痛)嚇,然可覓得官職!」子玉遂乃奏曰:「陛下若□□(不通)文狀,臣有一箇問頭,陛下若答得,即卻歸長安;若□□(答不)得,應不及再歸生路。」皇帝聞已,忙怕極甚,若囑□(崔)子玉;「卿與我出一箇異(易)問頭,朕必不負卿。」崔子玉覓官心切,便索●(紙)祗●(揖)皇帝了,自出問□(頭)云:「問大唐天子太宗皇帝去武德七年,為甚□□(殺兄)弟於前殿,囚慈父於後宮?仰答!」崔子玉書□□與皇帝。〔皇帝〕把得問頭尋讀,悶悶不已,如杵中心,●(拋)□(問)頭在地,語子玉:「此問頭交朕爭答不得!」子玉見□□有憂,遂收問頭,執而奏曰:「陛下答不得,臣為陛下代答得無?」皇帝既聞其奏,大悅龍顏,「□(依)卿所奏。」崔子玉又奏云:「臣為陛下答此問頭,必□陛下大開口。」帝曰:「與朕答問頭,又交朕大開口,何□?」子玉奏曰:「不是那個大開口,臣緣在生官卑,見(現)□(任)輔陽縣尉。乞陛下殿前賜臣一足之地,立死□幸。」皇帝語子玉:「卿要何官職?卿何不早道!」又□(問):「是何處人事(氏)?」崔子玉奏曰:「臣是蒲州人事(氏)。」皇帝曰:「□卿蒲州刺史兼河北廿四州採訪使,官至御史大夫,賜□□(紫金)魚袋,仍賜蒲州縣庫錢二萬貫,與卿資家。」崔□□(子玉)奉口敕賜官,下廳拜舞,謝皇帝訖,上廳坐定。□(答)問頭次,報:「天苻(符)使下。」崔子玉問:「何來?」使啟判官:「判官往□□授蒲州刺史兼河北廿四州採訪使,官至御史大夫,賜紫□(金)□(魚)袋,仍賜輔陽縣正庫錢二萬貫。今日天苻崔子玉云。」□(皇)帝曰:「天苻早知,朕聞陰補陽授,蓋不虛矣。」崔子玉□□與皇帝答問頭,此時只用六字便答了。云:「大聖滅族□□。」崔子玉書了似帝,歡喜倍常。崔子玉呈了收卻,又□(曰):「陛下若到長安,須修功德,發走馬使,令放天下大赦,仍□□門街西邊寺錄,講大雲經。陛下自出己分錢,抄寫大□□(雲經)。」崔子玉遂依帝命取紙一依前功德數抄寫一本,度與□□(皇帝)收得插在懷中。皇帝語子玉曰:「朕稍似飢餧(餒),如□□(何得)飯?」子玉奏曰:「陛下若飢,臣當取飯。」崔子玉左右處□□(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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