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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長編卷之十六

 

  崇禎元年十二月

  ○崇禎元年十二月

  崇禎元年十二月

  丁亥朔左副都御史賈毓祥疾免

  廣西道試御史劉士禎疏紏輔臣周道登初無寸善可稱但聞其錯亂票擬貼羞綸扉乞加罷黜

  戊子吏部騐封司主事林廕昌調文選司主事

  起陞韓策為太僕寺卿添註黃承昊為工科左給事中

  命大選改於十二月十五日著為令

  己丑陝西道御史趙延慶陳忤璫本末報聞

  戶部覆宣鎮拖欠民運錢粮山東廵撫王從義觧完二十四萬七千餘兩急公可嘉宜增秩以示鼓勵從之

  辛卯南京河南道御史何早免官聽議

  陞蘇進為光祿寺卿添注

  加贈故副都御史楊漣太子太保

  御史牛冲元言察典在即請敕諸臣化方隅去情面忘恩怨以公大典是之

  壬辰南山西道御史王之朝言各處水旱盜賊宜先時軫卹消弭尹同皋撫蜀三年不請恊濟不行加派惟清覈汰冗兵餉充足且積有贏餘拮据之功不可誣沒報聞

  先是遼東參將管寧遠都司丘磊為科臣祖重曄所紏言其饒于辯口富于金錢市置浮名鑽營布置今竄迹関門恐其搖唇鼓舌交搆其間非封疆之利旨下督師骵訪至是寧遠道臣郭廣言其才能禦敵過不掩功宜照使過之例留用督師袁崇煥以聞下所司

  初萬曆四十七年遼事起行各處募兵河南磁州山東兗州真定恒山各募有兵而未調至是袁崇煥議减餉固請以三處募兵汰之歸農存餉觧部而各兵則以漸行汰月汰幾何减餉幾何悉從之

  總督薊遼喻安性奏各属捐助陵工銀六千四十八兩有奇命查???

  總督貴州侯代張鶴鳴言黔自兵荒以來日仰糴于楚約費二十餘金始能運致一石于黔郊原■〈骨比〉骼累累皆運夫骨也言之痛心至四年五年黔中斗米值尚五六錢六年撫臣王瑊按臣傅宗龍始倡議清屯土司舊應當粮馬之田漸漸開種當年收獲四萬餘石至今元年大豊又加倍焉三年之內米不糴于楚而黔中斗米值止一錢五六分者非屯田之利何以得此今欲俾黔瘠為肥寓戰於農則不可不設專官以重其任今議以安順府知府孫森就近題任屯田道給予敕書関防永為定缺不惟清理督課賴監司以董其事即本官亦必殫力屯政以報足國之實效矣况森削平白岩隴架戛臥小底拱諸逆■〈屯上土下〉俘斬千有餘賊近逆賊傾巢渡河森與王總兵提兵入險拒敵二十餘日大敗賊眾即酧此一級尚不足為勞苦功高之報也下所司

  給故兵部尚書董漢儒祭九壇并葬

  贈故□□□李楠兵部右侍郎

  癸巳故事錦衣衛提取罪犯必以紅本齎送刑科始發駕帖捕人張慶臻改敕一事錦衣應捕田佳璧張宜更等事後始補僉續捕狄姓者并不復補刑科都給事中薛國觀以紊祖制奏劾命申飭

  督師袁崇煥奏核定関外官兵七萬一千餘員名関內官兵四萬二百餘員名以二年正月為始戶部視此数給餉是之

  南貴州道御史任僎疏救職方郎中余大成并薦別如綸曾化龍史孔吉皆堪軍旅之寄旨以大成已經處分如綸等詳核儲用

  兵科給事中張承詔查核九邊軍餉舊額新增始萬曆元年至崇禎元年各邊京運有一二歲一增者有三五歲一增者有一鎮五六增增額浮于原額者有逓减逓增而所减不勝其所增者宣大山西延寧甘固七鎮京運萬曆元年舊有定額其後額外又復加增薊密永昌易五鎮萬曆初年未有成額每歲祗計外入多寡而以京運補足故游移靡嘗而濫觴忒甚至三十一年始著為定額然緣濫觴之後以為額較初年已侈而近年仍有溢額至于民屯國家邊餉大半所取資者也京運日增不問而知民屯之廢查戶部冊藉宣大等鎮自萬曆初年以來止載京運定額民屯数目已不載薊密永昌等鎮萬曆初年間亦止載本年發京運若干亦未分折民運屯運之數戶部既以無徵臣寔無緣以覈今幸遇皇上悉邊計勵精振刷俞臺臣梁子璠之請命臣與戶部兩臣恊同考核邊鎮地遙軍餉重務臣即心知冐濫之多而何敢以遙度之臆見指定為必减之数惟是九月邊諸臣各同心釐飭寔寔清减不論何年何項但計某處必不可减某處可以無增加意節裁修復民屯清汰冐濫還其本無不足之源何皇祖初年之制不可復哉旨云京運錢粮原以濟民屯二運之窮今民屯数目未清京運如何節省爾部即備行各邊每邊查原額民屯若干後來因何民屯日减京運日增並將清理民屯之法條畫前來再將此疏通行研對務清虛冐以符原額計開

  一薊州鎮萬曆初年連民屯京運共額餉五十七萬二千餘除民屯等項外京運銀止二十五萬二千四百有奇逓增至三十一年而始著為定額京運四十二萬一千八百七十一兩有奇至崇禎見額又增為四十二萬六千八百七十一兩有奇除計臣所汰新增塩菜銀七萬七千九百八十餘兩不與是本鎮京運較三十一年分增五千餘兩較萬曆元年寔增至一十七萬四千四百四十九兩餘

  一密雲鎮萬曆初年共餉五十二萬九千五百六十餘除民屯等項外寔發京運銀三十九萬九十餘兩三十一年始定額京運三十六萬五千三百九十一兩餘較萬曆初年数縮而四十一年所加遺計漕粮腳價銀四千五十餘兩已濫

  一永平鎮萬曆初年餉銀三十三萬四百有奇除民屯漕粮外京運一十萬七千四百有奇逓增至三十一年定為二十九萬三千六百六十兩餘今崇禎元年見額二十八萬九千八百六十六兩有奇而題汰新增塩菜銀六萬七千八百餘兩不與

  一昌平鎮萬曆初年共餉二十二萬六千八百餘兩除民屯漕粮等項外京運九萬二千三百六十餘耳至三十一年定為一十三萬八十二兩有奇至崇禎元年見額則一十四萬二百三十二兩有奇除額外舊制帶發營州昌平州布花馬草銀天啟元年設定陵慶陵神馬料草布花銀共一千六百餘及本年題汰塩菜銀一萬九千七百餘不與

  一易州萬曆元年主兵餉民屯本折俱???民運其京運止有客兵餉五萬九千兩萬曆九年定議將民運屯粮本色仍留本鎮而以民運屯粮折色及京運銀盡歸太倉每年酌發隨時多寡至三十一年始著定額遂至一十七萬六千一百九十五兩崇禎元年見額一十四萬六千五百九十五兩有餘較三十一年額雖减二萬九千六百然查萬曆十三年條議將保定應觧太倉銀二萬五千改觧本鎮不猶然太倉京運乎至井陘原隸易州十二年改撥本鎮定餉五萬七千八百餘至三十年題以真定府額觧太倉銀改觧本鎮而不出京運然真定府額觧非應入太倉者乎應敕易保撫按查核酌量清汰

  一宣府自嘉靖末主客兵餉每年京運三十二萬五千兩至崇禎元年見額二十九萬九千一百餘比萬曆元年則减二萬五千八百矣大同嘉靖末主客兵餉共四十萬九千六百有奇至崇禎元年額四十五萬六百餘比萬曆元年則增銀四萬一千矣山西隆慶間定額主客兵餉一十一萬八千三百至崇禎元年見額二十萬六千三百比萬曆元年額則减一萬二千兩矣以上三鎮以有陽和總督裒此益彼分之互有增減合之寔增二千二百總計三鎮餉額幾至百萬而民屯皆不與焉

  一延綏鎮萬曆初年照舊額京運三十二萬至崇禎元年見額四十三萬三千七百餘萬曆二十六年以寧夏之變增餉四萬四千三百一十餘兩不知寧夏平後何以遂為成例所當議汰

  一寧夏萬曆元年照原額七萬一千四百九十有奇至崇禎元年見額為一十三萬三千七百九十餘增六萬二千三百矣花馬安定兩河月粮等項二萬六千七百餘誠不容减至如二十二年以地方殘破增餉二萬六千四百六十餘兩豈殘破者終殘破耶二十七年題增淮廬引價銀四萬五千兩三十七年以倭平停止而四十二年又題復一萬是則所當敕本鎮撫按酌汰者也

  一甘肅鎮萬曆元年照舊額五萬一千四十餘兩耳至崇禎元年見額則至一十九萬七千五百八十餘增十四萬六千九十零矣中間如十三年以加兵增餉七萬十六年以增兵增餉三萬一千一百餘二十二年又以召軍而增四萬四千九百七十餘本鎮三面臨邊或當因變稍增然何至倍其舊也

  一固原萬曆初年照原額京運五萬八千四百餘兩至崇禎元年為十四萬五千八百二十餘兩按所增之故間有年遠不能盡核中間增兵買馬豈盡無名宜寔按其多寡虛寔以為清汰一下馬関自二十三年建立四營額定粮料銀四萬二千三百七十餘兩

  管理章奏四川道御史王相說言臣窃惟黨之一說皆起於衰世之君不能主持國是天下正氣不獲伸好名者始出而與上爭是非自相標榜互為犄角黨於是乎生今皇上何如主是是非非皆脫然揭如日月人臣有何不得於上而自樹為黨然則今日不但有黨之臣徒自絕于聖主即言及于黨亦以衰世之主待皇上者也如溫體仁者欲以黨字塞言官之口意此後有救錢謙益者即為黨而安知不救謙益不攻體仁不遂為體仁之黨乎則自體仁言黨群臣始無黨而有黨也夫謙益既冐嫌疑不論黨之有無即可不與會推但體仁所以發憤而有言畢竟會推不與一語是其本情况論一事自有一事之是非論一人自有一人之本末柰何論枚卜一事輒敢稱不忍見皇上孤立于上是朝廷無一事為公論也論謙益一人輒敢稱舉朝盡謙益之黨是群臣無一人有肝腸也體仁以枚卜大典忽入科塲関節之說安得不咈然而起安得不以言者為忠顧使會推有體仁仁未必發此事此事自體仁發則不平之鳴而非至平之論欲爭名難矣為體仁計會推不與止有一去斯可以謝天下皇上愛體仁之能直言因論謙益而得相徒令人臣生徼倖之心謂今後凡有事不得與者一言僨之即得矣朝廷安得人人而悅之哉傳之史冊謂體仁不與會推以論謙益而得相終非羙事也旨曰朕執是非以衡論奏是者庸之非者斥之何論黨與不黨臣下能伏理抒忠務求至是亦何用自明非黨會推再舉朕自有鑒別王相說不得凟揣

  貴州道御史任贊化言君子小人各從其類如赤白蒼素之不可相混然而類也非黨也夫犬馬之與我不同類者分別在受氣之先苟犬馬指人曰爾皆人之黨人固無辭矣若避黨之說必人而犬馬也然後可人可以為犬馬乎哉惟聖明詳辨焉自今而後或有君子小人互相攻訐者皇上當先察人之流品而後以人之流品定言之是非則萬無誤矣方今枚卜將行政陰陽消長之會此際若一不慎誤售一小人盤踞政本操縱在手喜慍從心天下尚可問哉不聽

  工部以陵工需餉會同戶部題請照天啟六年殿工例加各運司塩課銀仍徵崇禎元年一年計銀一十四萬餘兩二年豁免從之

  兵科給事中馬思理疏紏舊輔黃立極言逆璫窃柄舉國若狂二三宰臣如魏廣微顧秉謙黃立極皆相継首揆一似傅媚璫為衣鉢以故稱頌之章日增一日票擬之體日壞一日而縉紳之禍亦日慘一日今廣微秉謙既已削奪官廕立極亦宜視此同加廢黜帝以已經回籍不問

  禮部尚書溫體仁疏求罷旨慰留之

  兵部主事周夢尹言驛逓疲困多属恊濟拖欠及牌票假偽日多請以抵對救恊濟而令驛置循環二簿用撫按官印鈐之凡遇勘合火牌必令親填官衘及夫馬数目然後應付推官按月磨勘送撫按比對若有假偽濫額一併參處撫按所領勘合亦湏逐一奏繳以憑查核從之

  癸巳命南兵科給事中錢允鯨署南吏科典計事

  原任大學士朱延禧疏辭川功恩廕不允

  吏部稽勳司員外何應魁調文選司員外原任浙江按察司副使魏光前陞山西布政司參政

  沐天波以年幼免其赴京准襲黔國公爵仍掛征南將軍印充總兵官鎮守雲南地方其重大事務照沐朝輔例暫聽廵撫都御史恊同處分

  廣西道御史劉士禎陳五事一曰審勢以培國脉一曰虛衷以御臣下一曰核餉在精兵一曰安民在獎廉一曰課績在修職薦原任尚寶司少卿曠鳴鸞旨是之仍令查鳴鸞果廉即與起用

  掌山東道御史吳之仁等令疏以長至郊恩請寬熊奮渭章允儒瞿式耜鄒毓祚房可壯等不聽

  甲午原任刑部尚書李養正因人言疏辭南司空之命不允

  原任禮部右侍郎錢謙益疏辯禮部尚書溫體仁奏劾云天啟二年浙江舉人錢千秋関節巳經刑部會同都察院大理寺堂上官于京畿道會審具奏奉旨將錢千秋依擬發遣而體仁謂臣陰使千秋脫迯沉擱不結又面奏千秋並未到官何其誣乎伏乞皇上細究法司會審爰書本末將臣疏并下九卿科道從公勘問不聽

  乙未贈原任吏科都給事中陳熙昌為太常寺少卿

  陞戶部郎中楊國柱為山西按察司副使

  兵科給事中許譽卿陳五事一曰輔臣納牖宜勤一曰言官論事宜平一曰銓部職掌宜明一曰法司讞獄宜公一曰大臣出處宜審報聞

  吏科等衙門都給事中沈惟炳等言所謂會推者會九卿科道之公議以集于冢鄉屆期則畫題而疏名以請此舊例也若先期不謀之眾人臨事乃出其獨見不名會推矣自章允儒房可壯奉嚴譴後科道諸臣咸戒覆轍不敢向銓部陳末議即選司亦不敢向科道集眾思總畏把持阻撓之名各思引避耳故兩次推陞司馬臣等都未預聞盖臣等皆來自田間耳目錮塞其人之生平本末未能頃刻洞曉而又各懷撓權之戒絕不敢于銓臣意外別舉所知苐以用不用聽之聖断即高賢得駕臣等亦不居知人之明即白簡相隨臣等亦不分失人之咎有相戒無相阻亦幸附于和衷之雅雖然此以成銓臣獨操之柄則可非朝廷之福也聖主方勞于求賢臣等安得避權而因以避事但所推名姓既不得之僉謀而會推時又只掌印数人循畫諾之故事此外科道諸臣不知者尚多也有推不副輿望者此際如執不畫題又恐傷銓臣之心致取撓亂之責而畫題啟事之後臣等数人遂能障数十人之目而捫其舌乎故敢合詞請命以後會推湏定期于六日前凡冢臣所欲用之人不妨列名公訪科發六單道發十三單使掌印者各集本科本道酌議可否至日則吏科河南道會眾單以送文選司即九卿發訪亦類是焉庶用人者不相遭于闇汶而所用之人亦得免于後言矣抑臣又有慮焉朝廷用人當以選才得賢為正非為人計一官也如苐循資数俸按級而登即一吏執簿呼名足矣又烏用會推為且一推止能用一人而資俸相當者甚眾苟其逐鹿不得競起旁囂則朝端日開搆鬦之塲而推舉遂為陷阱之事國家亦何利焉伏乞天語申飭諸臣功名之心宜淡其未得列名者靜俟再舉其不為眾推者屏息反求更乞天語申飭銓臣採望實矢公心進賢如不得已勿以潦草塞責煩聖意一推再推之焦勞勿以違眾成私累小臣十目十手之指視若夫科道之職止司參駁原不應代部分權而銓部之職既掌遷除又安得借人分過各舉其職共集其成任官之必明矣旨曰銓臣主推舉科臣主參駁職掌正各相成若臨時推用不當應從公爭執與挾私阻撓者不同何得藉口至議會推先五日發單吏科河南道具單送司如議行

  給縂理事例□□□関防

  兵科給事中陶崇道疏劾御史汪裕黃憲卿莊謙媚奸下部議

  廵青給事中劉漢儒御史黃仲曄言國家置設牧圉非以病民今歲額不增物價日騰商既竭產而輸價復逾時未給此臣等所以惓惓于戶部之支借以為得一分則商受一分之利也既奉有明年扣還之旨司計者自有同心而充裕難期與其并責于一時何如漸分以節次京粮庫原附太倉臣等以為宜令守藏者酌其緩急量為給發多可至萬少或一二千及時而與既可救諸商之燃眉積漸以往且可免大農之露肘所當責寔以示通融者一凡牧圉之法有畜飬必有孳息今既千百其群乃孳息罕聞而倒損日見甚至瘦小鵠形問之則曰原係御廄不堪退出者也不幾以有限之膏脂供無用之欵叚乎臣等以為凡御馬監發出馬匹中有皮骨僅存權奇無取者宜照例變價既省芻豆兼獲餘息仍敕提督內臣即以馬之肥瘠及孳息倒損多寡為殿最庶幾賞罰明而冐破可省所當責寔而核登耗者二至若祖宗設立各馬房自東而北碁置羅列與昌平順義等州縣相為犄角拱護神京原有深意今雖雉堞煥然而空虛如故以塲軍居塲地亦既屡奉明旨矣而修理之役歲復一歲八千餘兩之歲額與新墾之籽粒可使漫無稽查乎臣等以為宜令在塲內臣歲修馬房若干動支籽粒銀兩各具實数進呈臣衙門得查其有無破冐庶生齒可聚而崇墉益壯所當責寔而固藩垣者三又若放青一役戶部方議扣除而各監爭言牧地臣等按會計錄所載萬曆初年戶部征收牧地籽粒歲四萬八千餘兩今莊田襍占且縮而二萬七千八百有奇矣至新墾田畝俱係各監徵收以備修理等費屡經行查竟未聞從實開報及議放青則竟以牧地不足寢閣矣不及今修理祖制終不可復臣等以為凡屯牧等地各州邑版籍具存宜照會典會計錄所載每處原額見額開墾荒占存留各若干逐一清查定其界限勒之版冊則放青可行而祖制畫一矣所當責寔而正疆界者四皆報可

  宣府廵撫李養冲廵邊歸至洗馬林堡插部突入殺迎送軍丁三百八十餘人養冲僅以身免

  丙申大學士韓爌入朝

  徽府庶人由橍疏訟冤情請復王爵旨以徽王載掄有罪除國事在嘉靖三十五年距今七十三載使果冤抑歷朝何不陳訴反越關聲理著禮部查明以服其心

  丁酉贈故禮部尚書王圖太子太保謚文肅廕子國子生仍給祭葬故工部右侍郎王惟儉工部尚書故□□胡一鴻太僕寺卿廕子國子生

  給故武定候郭應麟祭七壇加祭二壇并葬

  南道御史韓相薦原任太僕寺少卿孟習孔恬淡真品下所司看議

  罪督劉詔候决

  戊戌彭汝楠添註大理寺右寺丞張光前陞光祿寺少卿張鵬雲戶科右給事中原任御史劉芳梁允柱劉之鳳擬授御史劉學詩補授河南福建江西湖廣等道御史之鳳南京

  陝西道御史趙延慶言媚璫冐衘諸臣宜悉入計典明註媚女?當二字庶不為將來翻案地帝命酌議

  禮部尚書溫體仁因臺臣任贊化王相說二疏復求去仍留之

  浙江道御史譚汝偉紏四川廵撫田仰以二千金賄得乞加罷黜帝以田仰推陞王永光已經奏明不得妄議

  己亥補給故都御史楊漣祭二壇照一品例

  給故□□伯陳煒祭五壇并葬兼予謚□□□李燾祭一壇并葬

  原任詹事府尚書孟時芳辭南宗伯之命不允

  平遼總兵毛文龍因前舟泊登島兵科許譽卿言其蹤迹可疑旨令回奏文龍疏言因風飄至且言兵聞沙汰兼疑叛謀心咸忿惋旨勉慰之

  工部都水司郎中吳炳言近時閣臣唯諾趨承救過不給且或嬰詰責怒呵矣此固信手亂票之對及增添敕書等事自取慢褻而閣體不可不崇綸扉重地天子寄心膂百官視模範焉古稱詢茲黃髮誠以老成耆舊國之典型今輔臣韓爌從困苦憂患之餘善飯強記精力倍旺正培有用之身為皇上燮理輔弼者皇上自不以齒之長而疑其力之短也古稱大臣風度曰恂恂曰断断誠取其不露機鋒不矜才氣臣讀皇上奏疏数千言面對無一言之旨督責諸臣此非諸臣之有懷不吐也君猶天也旭日麗空凡人不能仰視以草茅下士俯伏螭陛天威咫尺神攝意悚不能成辭且又有訥於言者若止取喋喋口辯此嗇夫事耳爌生平忠直自信絕無委蛇虛文忠直所發自有嘉謨讜論足啟聖聰然恐要言不煩正不宜以應對如流口角小才槩其大用也孔子曰三年有成又曰為邦百年盖言致治之不易也爌自起田間蒼生繫望共以為祥麟瑞鳳皇上求治之心甚切側席思賢且以爌負重望而來必有奇策異術可立躋斯世於太平者然大道無奇不過就尋常規條祖宗成法寔寔行之天下自底太平皇上但察其真誠俾與諸臣共守職業以規寔效正不必急言太平太平亦非旦夕所能致也臣又窃見聖旨又云忠邪流品朕無不洞然若矜負流品同聲攻訐互譏為黨亦互辨非黨何濟國事大哉王言深為洞悉夫爌非但不附雀魏且并不附三案者也楊維垣之攻爌不遺餘力而終服爌之不附三案則是人矜名節而爌并泯之人爭意氣而爌并融之於貞邪之辨砥柱獨嚴而彼此之間又圭角盡化是誠深契聖心者皇上悉心任之非但可以樹眾正之標而且可以集渙群之益矣報聞

  以七慶永寧堡之入誅宣府營將張時俊孫世新革杜維棟王朝元任回衛道臣項夢原等奪俸有差

  庚子湖廣道御史劉調羹疏紏新陞光祿寺卿管太常寺

  少卿王化行媚璫疏頌旨以化行任山東布政額粮早完不必苛求調羹復紏之命下撫按覈奏

  鑄給管理冊庫関防

  給故刑部尚書王紀祭葬

  壬寅原任御史李喬崙補江西道御史降補原任御史房可壯上林苑監監丞

  癸卯以武定等侯薨輟朝一日

  甲辰督師遼東兵部尚書袁崇煥言全遼二千里總非我有今日虎踞四百里矣則從此日盛日昌固全遼初步也四百里中為城有数十必不可不以往之治遼者治之臣到任從頭料理按兵之多寡而設之官按地之冲緩而嚴于戍戰守相維奇正相生取象于天地列宿宗数于河圖雒書如象数之從一以生奇偶者是則總兵之專一鎮也奇之必偶則恊將為職中軍副總兵偶而又偶臣之旗鼓參將總兵坐營中軍都司旗鼓守備與握奇營之都司寧前道中軍守備此俱居中而佐領者関外四百里之內二百六十里為遼東西協副將所統者寧遠之參營中前中後中左中右各遊擊設伏如舊遼東無邊墻每十里或二十里設一邊堡壁壘相望入犯必覺覺必禦如鉄塲堡永安堡平山營三山營平川營瑞昌堡錦川堡新興堡三道溝堡高臺堡小團山堡黑庄窠堡仙靈寺堡楊安堡興水縣堡白塔峪堡塞兒山堡灰山堡寺兒堡沙河堡長嶺山堡椵木衝堡為堡二十二舊各守堡一員惟中前之鉄塲堡中後之高臺堡寧遠之興水堡中左之椵木衝舊各設備禦一員居中以提衡各堡但六城既建似不得獨遺于前屯中右勢宜並設則改平川營黑庄窠二堡為備禦椵木衝不當衝則改設於長嶺山適中驛站所以通往來另設夫馬為城收褁而遠於參遊之大城所以不累兵馬前人制作良有苦心日高嶺站沙河站東関站連山站為站五舊各設一守站舖所以走逓文移亦為城以保障則曰八里庄舖石河舖曲尺河舖雙林舖高橋舖為舖五此寧前一道一恊之所轄也進而錦州原屬廣寧道地方今新復而總鎮居之該衛原設遊擊今改而為參將松山所其属也設遊擊如舊杏山舊為站城設備禦今權設一遊擊駐劄俟事定而後議錦之邊堡四曰大興堡大福堡大鎮堡大勝堡大興舊為備禦駐劄今如舊餘仍守堡以上俱為在地信守之官此外戰兵則為馬兵為步兵為車兵為水兵共二十四營在今日為略地戰兵他日地愈廣則隨地坐駐戰兵即為守兵遼東戰冲也騎地也故設騎兵而中前後左右五部每部三營三營之中以一參將領二遊擊步車舟各三營亦各以一參將領二遊擊軍中招降散叛為大遼東往時有降丁營為戰最力立兩營如漢都護典屬國之意曰平彛左營平彛右營各設遊擊一員又立招練一營以待各營兵缺發補名曰招練營以上除守堡守驛守舖與中千把縂鎮道選擇申詳委用如舊制今自總兵而下恊鎮參遊守備共五十缺乞敕下兵部議覆永著為令因請更補將領祖大壽等五十員帝嘉其殫心措置具有紀律所補用將領皆從之

  掌河南道御史蔣允儀條列計典八欵一化方隅一嚴職掌一通舊額一列寔事一禁私單一勵清節一寬自新一嚴自陳命著寔舉行

  故光祿少卿顧憲成男舉人顧與汾進父遺書命留覽

  四川松潘兵備副使史贊舜副總兵秦翼明擒獲別柘寨惡番老燦雅第等十一名廵按御史張樞俘以獻

  乙巳戶科給事中許世藎請處分纂修要典諸臣不從

  江西道御史毛九華疏劾禮部尚書溫體仁逆璫西湖建詞首為詩歌頌德至明德鼎馨之語則以璫為何如人為體仁計尚知所以退處不報

  陝西廵按御史李應公病免

  兵部題奏職方司員外郎倪嘉慶言遣戍之罰至重觧軍之費頗煩其未經問擬則士師之纍人而既入編發則本部之軍寔也若問擬之時不察甚堪否從軍而編發之後不按其曾未著伍其何以簡卒伍寔戎行乎乞勑下臣部行各廵撫咨都察院行各廵按轉行各布都兩司并直隸府州衛所視嘉靖三十年題准事例類造問發軍犯觧到軍犯文冊其問發冊內詳註各犯年貌各問擬節畧并觧役姓名發遣日期曾未獲有收管觧到冊內亦詳註年貌及押觧員役出給???管月日有無迯故各申呈撫按類二項奏冊各一本奏繳清冊各一本送部查考其本部及南京兵部編發者內外亦一體類造二項文冊送查其節年未觧文冊自天啟七年八月內登極詔赦為始一體補造送部俱限年終附進表文冊帶賫仍著為令永遠遵守并咨刑部轉行內外問刑衙門凡擬應流罪犯必年力精壯者然後引例擬戍羸弱者止照本律徒流然亦不得故將精壯指為羸弱以開出入之端其在內問擬者仍俱送臣部查照編發則戍守有俾而軍寔可討矣報聞

  補陞原任吏部文選司主事提橋為稽勳司員外

  丁未貴州道御史練國事言昔任西臺以丁巳察典諸奸讐正翻案疏言不宜害正為趙興邦指為趙南星之黨為王之寀洩憤以是遭斥報聞

  陝西道御史李炳言宣大總督王象乾因宗祿不継欲開新引七萬赴兩淮運司開支歲可得二萬金以補宗祿之不逮此其望救最苦最急如必增開新引七萬則塩臣方止浮課以疏正課而又倏開之以啟浮課之漸恐司計者之難於議也臣愚謂淮塩帶行積引儘有餘利盖自萬曆丙辰疏理塩法道副使袁世振設立綱法年年行一綱以七十萬五千餘引現銷每年所開之新引令其納課以充國儲外以二十二萬附銷先年所積之舊引免其納課以蘇商困行之十年正課不聞以此壅滯商人不聞以此困苦然積引尚未銷完故戶部向年有復請招商認行十年之議每引納餘銀八錢預徵二錢彼時兩淮新商有赴部預納二年者後來舊商亦有在淮預納者銀俱已充餉今新商舊商彼此正爭行此塩惟恐不得則二十二萬之課固皆其所樂輸者塩臣張飬疏欲仍行十七萬扣留五萬盖無非恤商羙意然邊臣適有此請而又當此經費不足之日臣以為仍照帶行積引二十二萬全数如戶部原題酌量???認而???其餘銀為國用既可以通商又可以裕國既可以二萬立應宗祿之請又可以其餘三萬待邊境緩急之需公私兩利之道也下部看議

  山東道御史吳甡言今日関係國體無如枚卜一事古帝王擇相求賢托之梦卜曰天賚良弼簡在帝心如此其敬且重也其職則理陰陽順時令鎮撫四夷親附百姓使卿大夫皆得任其職焉是皇上與之謀議幃幄平章軍國者也今推一吏選一官主爵者定流品矣不再舉也謂紛更非體也而况于輔相大官也而如之何其可苟也臣見邸報及記注所載深惜大臣不能力持大體致于聖怒啟有黨之疑下增减之旨國家数百年盛典一旦褻越至此臣愚窃為國體惜之祖宗朝凡枚卜多不過四五員少則二三員耳未有推至十員之外者今被言止一錢謙益耳其餘合輿論恊聖心者尚多也若因一人而盡疑諸臣聽一言而幾廢大典則國體謂何至增减之說臣借箸以籌有未便者三减之則似宅揆之舉行斥陟之法也在朝者既削色而求去在籍者將褁足而不前夫枚卜何事而令之進退維谷也未便一也增之則似以綸扉之所為濫觴之地也有識者不處眾爭之位無品者或來續尾之嘲夫枚卜何事而令之出處蒙譏也未便二也即使有增而無减慮或弃此而取彼前推者不能發明王之梦後舉者何緣致帝座之通夫枚卜何事而人之議論滋多也未便三也今首輔韓爌已入政府計首請于皇上者無如此一事皇上隆老臣計文華商確者亦無如此一事臣願皇上召問首輔獨出睿断仍將前廷推八員內欽定二三員以完大典以慰輿望其廷推未及者暫令恬退以端其品歷練以老其才少需歲月另候舉行則大體全群爭息浮議省臣以為甚便報聞

  起補刑科右給事中劉懋疏陳天啟中諸臣釀禍啟釁所目擊者言當臣于天啟四年五月入都時正傅櫆與左光斗等互疏交攻爭邪正爭君子小人臣疏駁之曰諸臣所爭者邪正君子小人臣折之以兩言曰公私念出於公為吾君為吾國為吾民即才識有到不到議論有合不合皆公皆正皆君子也念出於私為爭名為爭利為爭權即才識有到有不到議論有合不合皆私皆邪皆小人也嗣是魏廣微恨楊漣疏參忠賢有門生宰相等語遂謀合忠賢中旨逐趙南星楊漣左光斗魏大中等以去又中旨起王紹徽徐大化崔呈秀霍維華楊維垣等以資其兇毒而大權明歸忠賢矣時臣以母老妻病乞假歸籍遇王紹徽於新樂公署臣語之曰權歸中璫禍亂將作紹徽佯曰湏是外廷做臣曰是固甚難只有平情可以潛移試看人有益於國乎無益於國乎有益是才無益是不才以國起念乎以身起念乎以國起念是賢以身起念是不賢是賢是才便用不必問有門戶無門戶出於某門戶也如是則外不借重於內內不能市重於外政乃可自朝廷出矣紹徽雖口是之而到任後夥同群小謀借璫力一味報復重則逮繫輕亦削奪雖以臣之孤孑質魯亦不免焉大權盡入忠賢之手編置私暱專操兵餉朝臣業受清流之禍社稷幾致陸沉之阨盖魏廣微王紹徽等一念之偏私釀成之也記甲子年冬李魯生等借攻講學謀置鄒元標馮從吾等於邊遠臣私止之曰講學有不是只如郭允厚疏論講不出兵講不出餉止耳亦胡大罪况聖門未嘗不講學子夏曰仕而優則學士人入仕值功名之念入爭戰之塲始有舍我從人者故聖賢教之學以提醒良心使不迷耳維華大怒曰我輩原為這個官自今只言做官事毋言道學臣嘆曰鄙哉孔子之所謂患失而無所不至者也試觀古亂臣賊子孰不從富貴起見乎又記乙丑年二月間顧秉謙魏廣微朱延禧爭主會塲同室幾於操戈乃揭請旨裁定秉謙廣微謀通忠賢爭得之夫一典試而爭奪謀取况富貴乎見富貴便不見名節不顧名節那顧君父其為乾兒義孫豈待附璫佐逆之日而始見哉今聖明在御清心寡慾以樹表的臣下應無不洗心砥躬以佐維新乃弊習相沿塵心難化朝廷之上庸有遇選舉橫身挺爭不愛鼎而愛官者是宜聖明之賤惡而唾棄也伏乞明示臣工痛加洗滌苟犯爭嚷如秉謙廣微輩雖小必斥盖朝廷係萬方根本縱不得不愛爵祿之臣亦必得不苟富貴者相與秉公持平以提衡天下則用人行政可次第舉矣是之

  駙馬都尉萬煒管領大

  禮部條陳學政八事一曰專責成一曰嚴勸懲一曰崇經術一曰禁囂繁一曰戒謟諛一曰敦寔學一曰端始進一曰嫻禮教旨以該部職司磨勘考核從未見有所紏劾今後提學官不職者得據實紏參八條當嚴加稽覈務在必行無徒以虛文塞責

  原任大學士朱延禧疏謝存問報聞

  戊申陞沈應時為通政司右參議添註

  陝西廵撫都御史胡廷宴罷以三秦災荒救備無術也

  命魏國公徐弘基奉祀孝陵

  己酉帝萬壽節御殿受百官朝賀

  平遼縂兵毛文龍復疏言被謗之枉旨勉其竭力圖功人言自息不必置辯

  諭吏部都察院劉鴻訓身為大臣防維盡裂受賄擅增敕書供証的確猶自屡疏誓辯欺罔支吾然事由兵部乃謂王在晉苖思成無賍其誰信之且大同失機重大隱匿不報及至平臺召對甘心欺藐并張慶臻鑽營亂制田佳璧等受囑過賄著九卿科道從公依律會議具奏

  庚戌陞孫居相戶部左侍郎督理邊餉曹珍戶部右侍郎督理京省錢法楊鶴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起陞徐良彥南大理寺卿孫之益太常寺少卿添註起補馮杰禮科給事中杜三策戶科給事中調考功司主事張元佐為文選司主事

  辛亥大學士韓爌上言昨皇上御文華後殿覽章奏召臣等入侍臣得瞻奉天顏面陳謝悃荷蒙皇上霽顏溫荅諭以贊襄臣敢不誓竭涓靡仰荅恩遇閣臣看詳章奏每日發下本章詳閱商確擬票進呈以憑皇上裁决批發向所稱綸扉故事原是如此正欲消融異同相資謀断其看詳文書一節容臣等酌量多寡參互擬議要以密地政機不必顯言分合至於臣等晨夕入直賓客報謁勢必不能各衙門商議公事俱于朝房接見私邸交際奉旨嚴禁宜一槩謝絕諸臣向來有約臣敢窃附申明庶可少省應酬得專精力以供職務旨嘉其公慎令各衙門確遵行

  甲寅陞工部右侍郎王洽為兵部尚書

  命給事中葉有聲御史魏光緒廵視京營

  陞徐光啟太子賓客孔貞運何吾騶金秉乾俱詹事府少詹事丁進左庶子以日講勞也

  乙卯南廣東道御史吳善謙言何可及叚國璋吳弘業皆疏頌媚璫楊景辰當先帝彌留之日上疏問安稱軍國重事賴有廠臣料理不居然擁戴乎旨以吳弘業首參崔鐸不必苛求餘皆報聞

  督師尚書袁崇煥言関外餉司王楫以人言屡及且參及堂官不安七詳求去但其人廉関外士多惜其去惟皇上裁察旨以寧軍鼓譟不及餉司素守可知堂属體小封疆事大著留任

  南道御史劉養粹紏南贑廵撫侯代洪瞻祖貪穢受賊丘囊二千金任其攻掠因言去官侯代之非及新任稽遲之當罰治旨下部院看議并令催劉澤深速往蒞事

  以歲暮遣侯宋裕本張拱徽蔣惟恭徐錫胤王昇湯國祚伯朱自洪劉孔昭施壯猷焦夢熊劉效祖楊崇猷祭各陵遣武清伯趙祖芳祭景帝陵

  卷十六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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